冬天一到许多病人因久咳不愈被亲友介绍来门诊求助咨询老咳嗽是怎么回事,这些咳了至少一两个月的病人大多辗转求治,但皆不得痊愈,甚至更形加重;不过来到门诊,经过一次的治疗就有很大的改善,所以常常好奇的请教我,有甚么治咳嗽的仙丹妙药或秘方?
其实中国中国中国中国中国中国台湾民间谚语说的好:“医师最怕治咳嗽”(台语);内经有云:“五脏六腑皆令人咳,非独肺也”;若不能正确的诊断五脏六腑的病位与病性,不但不能一剂而愈,反而衍生许多并发症。
内经同时又说:“秋伤于湿,冬生咳嗽”;若在秋天之前不能够督促病人忌口,避免湿邪偏重的食物如水果、饮料与面食等,等到经年累月的累积湿气,直到冬天与寒气相合,寒湿之气自然到处流窜,五脏六腑无一能免;因湿为土气,分布最广,且与各种病气皆能相合并互相转变,所以最难去除。如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土虽然能生养万物,自然也滋养各种微生物与病邪,就像湿气偏重容易发霉一样,这个季节也有许多小朋友罹患霉浆菌感染的支气管炎,不只有严重的咳嗽甚至诱发气喘,就是湿气偏重孳生病原的道理。
那么,老咳嗽是怎么回事?至于治疗咳嗽的秘诀,就在于不治疗咳嗽,而治疗咳嗽背后的原因,因为咳嗽是生理与病理的自然防御能力,为的就是将病原赶出体外,所以包括打喷嚏、流鼻水、发热、发汗都是同样的防御机制,不但不应该抑制,反而应该顺势而为,一举将病原清除殆尽,才能彻底治愈外邪侵扰潜伏体内的复杂病机。
所以临床上常有许多患者,带著大包小包的药来向我求助请教,其中不乏支气管扩张剂、鸦片止咳剂与类固醇喷剂等;这些抑制咳嗽症状的治标药物,我通常在第一次门诊就问病患:“有效吗?”他们大都回答:“刚使用时有效,后来还是咳,但不用会更严重!”这就是治标不治本的症状治疗,所以我常在初诊时,就请病患停止使用这些药物,但病患常焦虑地问我:“真的可以吗?”
这些疑虑总在病人回诊时得到清楚的答案:“咳嗽真的改善了”;只要正确的使用经方,并配合饮食禁忌,避免湿气偏重的食物,咳嗽都能在一两次门诊的治疗中得到明显的改善;这并不是什么神奇的疗效,只是经方基本的功效;不过经方变化万千,必须详加诊治才能应用得心应手。
不过若病患经过许多不精确的治疗,变成“坏病”,就不只是治疗咳嗽的问题而已,五脏六腑皆令人咳代表的就是咳嗽的坏病遍及五脏六腑,必须完整的处理因不精确的治疗伤及各处复杂的器官与组织所造成五脏六腑偏虚偏实的各种问题。
譬如伤到手太阴肺经产生的气喘或支气管扩张症;伤到手阳明大肠经造成的痔疮或大肠急躁症;或是伤到足阳明胃经产生的胃炎、失眠与青春痘等问题;甚至是伤及足少阴肾经与足太阳膀胱经造成的夜尿、漏尿、肾丝球肾炎、过敏、荨麻疹、自体免疫与心肾不交的症状等,都是必须一并处理的疑难杂症;否则迁延日久反而会错失治疗的契机。
毕竟咳嗽是病理的自然防御机制,是动员体内物理性与化学性的免疫系统与病原决战,失守了这道防线,病邪就会长驱直入,届时再想力挽狂澜,已经为时晚矣,一定会付出极大的代价,千万不可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