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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左心室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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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写在左心室的文字
听说右脑控制身体左边,左脑控制右边。我小时候睡觉总喜欢右侧睡,由于地心引力的作用,于是乎我左脑的细胞于是少了几个,所以呀,真的不是我故意抵制,我的确是弄不好数字推理。
现在我每天都用左侧睡觉,可结果是我得了瞌睡症。白天犯病,晚上异常亢奋,精神好得跟贼似的,俯仰之间欲罢不能。我一直不停地疑惑我为什么会在这么一个奇怪的状态里,不过依旧在这样奇怪的状态里奇怪的活着。 我最理想的专业至今没有哪一所学校开,开的尽是电气工程与自动化什么的,听着都拗口。算算和我最想要的专业最接近的是计算科学与技术吧,可人家并不教算卦。我的理想就是贴上情比金坚的胡子,拄一根飘着赛半仙的招帘到处招摇撞骗,算尽世间玄机,将阴阳五行玩弄于鼓掌之上,在天桥上握着漂亮MM的手给她谈谈人生,摆摆理想。一掌八卦走天下,神龙见首不见尾,然后因泄露天机太多而遭天谴,死了! 如果向现实低一低头,我想开个杂志社,成就一种空前绝后的风格,年轻而不做作,成熟而有活力,去伪存真追求自由,让人一看就觉得我们胸中大有丘壑,最终坐上全球华语文学市场第一把交椅,树立出独特的人文形象,让中文自然而然地流露出高山仰止的文化魅力……某一天我们社的空调坏了,我的秘书就去告诉员工们说,等社长回来了亲自修,人家学电气类的。多么有文韬武略的社长啊。 要不行就开个针灸馆,用我的爱心和我与生俱来的比GPS还厉害的空间定位能力将这种残忍的治疗方式变成一项艺术。戳一下,就好,妙手回春。 再不行就开个小修理铺,我觉得我天生就有修东西的才能,小时候一看见起子、小刀就乐不可支。原来我是我们宿舍出了名的一修哥,管它什么坏了过手就好。 其实我最想做的职业就是什么都不做的职业。我毕生的最求就是生活,生活在我自己的现实而又理想的世界里。 我希望我以后能盖一间房子,然后住进去,一间就够了,像学校食堂那么大的。屋顶上打一个洞,洞的垂直下方种一株栀子花和一株梅花,还有几棵不同的果树,四周围上玻璃栅栏。我每天早上起来用软布将一片片叶子擦得干干净净。夏天栀子会开,散得一屋子都是浓郁的香气,久而不闻其香,我也变香了。冬天梅花会开,把白白的雪从洞口招进来,第二天早上一树枝桠粉雕玉琢,我要围着它大叫。屋子中央摆一个 2米宽20米长的桌子,上面七零八落地放着我随手翻看的书和一切我喜欢的东西,比如我亲手制造的拙劣的手工艺品,或者光滑的大石头。我没有床,夏天我睡在树下面,冬天我在桌子上打地铺。如果朋友们来看我,那我们就一起横在桌子上,像空难过后摆尸体一样。屋子里很大一截站着两排高大的书架,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书,旁边停靠着一架有轮子带发动机的人字梯,必须由自己发明。还要在屋里装一套像教室里那样的多媒体,到时可以给自己放宽屏电影,场面恢弘得很。养只鱼,名字就叫鱼鱼,养只猫,名字就叫猫猫,养只狗,名字就叫狗狗,四个人一起看。角落里再摆一张吧台,里面收集了各式各样的酒。我喜欢喝酒,但绝不属于借酒销愁或故作风雅之流,喜欢喝只是因为它好喝,就像有人喜欢喝排骨汤一样,单纯而固执的,只是碰巧它是酒而已。但是有时也会觉得,把那种味道剧烈的液体一口吞下去的感觉,就像把眼泪咽成苦水一样,很是隐忍,有种任你红尘滚滚我自气沉丹田的气度。如是三番,已迷离倘恍,逸兴壮思飞。 房间大就是好,大房间展示一种包容力,可以放大沙发,放钢琴,放滑板车,放电影,放音乐,放歌长啸。 我给我的屋子起了个名字,叫左心室。人最重要的部分是心脏,心脏最重要的部分是左心室。 我的左心室有一扇门,窄窄地开在墙角处。 我不是作家不是心理学家不是哲学家,我是生活家。最近,也最遥远。 可是啊,一片冰心一腔热血一把年纪一事无成…… 我常常对自己说:现实是用来面对的,可是我总是习惯用背。 在我的转系计划最终功败垂成之后,我的信念变得无比坚定。我要留在这里,我就是要留在这里,死也死在这里。 失恋的女人用刀片往自己手臂上拉口子总是很痛快。 我还时常对自己说:放弃,等于从此不再拥有。可一开始就输给了第一个词语。 在我内心深处还是喜欢理工科的,一直都是,喜欢它的聪明与精细,和折磨人的工夫。还有它为我造就的个人精神的思维方式。但是……偶尔我会想起曾经,曾经多么复杂的同时涉及到斜面小球轻质弹簧匀强磁场的物理过程,在我的谈笑间灰飞烟灭。曾经在没有纸和笔的情况下,我一边闭目养神一边将难以画出直观图的立体几何题潇洒地解出。我能做三角函数,解多元高次方程,能背文言文,虽然我英语不太好,但我也知道either or 和neither nor,会画大气环流图……再往前,我能背化学元素表,知道氧化还原反应和中和反应,看的懂电路图,知道牛顿三大定律,知道植物细胞有细胞壁而动物细胞没有…… 上次用10块钱去买东西,结帐时8块1我对老板说了一句:“找我9毛!”他找我9毛,然后我高高兴兴地走了。念完大学,现在我就是个文盲。 知道吗?我想这是悲哀。我一点也不奇怪为什么我最好的朋友们都在二流大学里,那些人天资聪颖除了考试什么都能无师自通。而我被题海战术送入了大学,之后就变得既不会考试也不会别的,简直一无是处了。我们之所以成为朋友是基于成长中的一些共同点,比如从小到大没少挨过打,比如可以用比解剖尸体还残忍的手段对付家里老弱病残的电器,还有,我们的成长中做了很多错事,那是因为没有人耳提面命地教我们。在曾经的某段日子里,我们一起被划分为超常群体,一起堕落,然而后来,我们又一起重新冲出弥漫的云霄。那个年代的故事,说起来不过是这样一句话,而在当时曾是一番天翻地覆。这样的过程,不是平步青云的人所能理解的。 以为看清了自身的渺小,所以舍得抛开渺小的自我。我们的孩子们,人绝大多数都是钟灵毓秀、天生聪慧,会为自己精心打算、认真地执行自己的人生规划,走完自己该走的路。可是这绝大多数中从来没有一个人问过为什么。所以绝大多数庸庸碌碌。社会价值取向告诉我们要成材,于是我们成材;现实告诉我们要生活,所以我们 生活;自然告诉我们要死亡,所以我们死亡……就像中国地形东低西高,于是绝大多数河流向东流入太平洋,企求获得永久的太平。呵! 我突然想起我的高三,在连番的努力后我的数学成绩依旧岿然不动的境地下,我发挥死猪不怕开水烫地伟大精神写了一首很歪很白痴的诗: 啊,数学。 我是正极,你就是负极, 我们一短兵相接就会使战事的导线升温。 我是ALO2-,你就是H+, 我们不能大量共存否则我的脑子里就会出现絮状沉淀。 我是老鼠,你就是猫, 在生物界的自然法则里我们是天敌。 我是KISS,你就是KILL, SO THAT 我们就像爱与恨一样永远OPPOSITE…… 后来被数学老师发现了,她说,你把这本事用到正经地方就好了。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形容我为野孩子,什么正经事也不做,无可奈何而又无比骄傲。我一直都自以为是个天生具有灵性的孩子,我相信自己应该会有不俗的成就,也相信应该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一直在想:正经地方,那是什么地方? 那是一个方向,与社会精英文化指向平行的方向。不知道是为了平衡自己的心理还是我真的这么认为,我发明了两个蹩脚的词:“家养才智”和“野生才智”。 这个题目一出,问题就变得复杂了,不想也罢。 简单一点,再简单一点,就是生活。我是生活家,所以我简单,单纯,又不纯粹,蠢。 蠢人不该动脑筋,但可以回忆。想想以前总是自作聪明地跟人争论,而至争吵,而至肉搏,而至械斗,而至有人说行了今晚就到此为止吧,然后我们捂着肚皮甜甜睡去。第二天早上我睡得像被五马分尸时的“大”字一般地死活不肯起,于是有人挠我的脚心,不起;拽我的大腿,不起;最后几个人同时跳到我床上来打我,帮我做瑜珈,不起。没辙下去了,有人嘴里说,也算报了昨晚的仇了,这家伙一开卧谈会就特嚣张。 我们感情很好。 总有人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小人之交甘若醴,此话不假。我的朋友都不是君子,那些人已经轻而易举地在各自的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的一丘之貉并形成了坚固的友情。而我的人际圈至今还没有形成格局,因为大家都像君子一样彬彬有礼左右逢源且不自觉地保持一种微妙的距离。 有句话讲:成功的人总是孤独的。说得真好,黑色幽默般的讽刺。不踏着朋友的脑袋向上爬,怎么会成功呢?精英文化的潮流告诉孩子们,成功是人生的目标和意义所在,于是孩子们就配合着教育者们从童年之前起就不懈地奋斗勇往直前,全然不顾那过程是否可能是在所不惜,无所不用其极,泯灭人性的,更不管成功的结果。细探起来往往不过是要将来过上好生活,名与利而已,堂而皇之的所谓人生意义。 很多人都说,要抛开渺小的自我。我说,生活是用来享受的。其实这二者是等价的。我相信爱因斯坦那么努力地研究科学唯一的原因就是那样做能让他快乐,顺便给人类一些贡献,然后增加自己的快乐。人是物质的,做某件事情会使人大脑中的某根神经感到快乐,那么他就愿意做那件事,当然,被迫的除外。所以有的人是科学家,有的人是赌徒……但相同的是他们都快乐。于我,一睡一起,我想到了快乐。 时间在一点一点过,我的生命在一点一点萎缩。人的确是渺小的,虽然这些咸咸涩涩的事情微不足道,但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咸咸涩涩,大量的微不足道化零为整引起质变形成巨大的咸涩,我微不足道的快乐在海面之下快要窒息。 我要用我弱小的力量作法!倒行逆施,一挥袖而风生水起,气势汹汹呼啸而过,打乱游戏规则散落得一片狼籍。吹散弥漫在海平面上的海市蜃楼,撕破海面,百米巨浪腾空而起,睥睨一切翩跹起舞,然后势如破竹俯冲大地,一切都淹没了。 我想起张惠妹一首歌的末一句:牵手,牵手,我要今夜刮起台风! 救护车,快来,Help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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