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从外面回来,校园里好安静,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走进宿舍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突然感觉语言是如此如此的苍白,还是不能相信再见怎么就真的成了永远……下午接到双双的电话说你病情有变要为你做些什么,没想到噩耗这么快就接踵而至,当双双在电话那头带着哭腔说你已经走了时脑袋真的一片空白不知道说什么,于是只好安慰双几句狼狈的挂了电话呆呆的在原地站了好久。。。。。。
我都已经记不清最后一次见你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了,仿佛就像昨天,你一次次的骂仙林校医院坑爹,你说你午夜从鼓楼医院出来飘荡在市中心感觉不赖,你让我跟裴老师请假说不能参加党组织生活了……直到你在微处考场上留下了一个空座位我才意识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渐渐地考试周结束的喜悦还没到来就传来你那让人担忧的病情。。。但你依然乐观地告诉我你没事……兄弟,说来惭愧你这么大病都没为你做些什么,考试周一结束就忙着做前沿实验准备支教什么的刚要说为你捐款是马上就要出发去凉山了。到了凉山手机又没信号20多天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你祝愿,记得凉山回来那个晚上我还电话给你你说手术做完了很成功慢慢修养就没事啦,我还说让你早点回来打羽毛球……没想到才几天我就永远的失去了你这个兄弟。刚双双过来说要商量为你举行送别会,生活总是捉弄人我可能又没办法亲自为你筹划了,但你放心晚上我一定会回来送你。
就这么一直呆呆的看着电脑脑袋空荡荡的不知要干什么好,极力地搜索我们一起度过的一切时光生怕明天起来我就再也想不起来了。最初的印象应该是坐在逸夫楼楼梯上那个讲话声音很高的瘦小男孩,可以说我们最初是在党组织相遇的,你在广东我在福建同属南方而且都是孤家寡人没有同乡于是很快就熟悉了,现在还记得我们那天中午在5食堂吐槽南京的饭菜太咸。过几天我们又在电子青协相遇了,从此就发展起来革命友情。来南京的第一个国庆我有三天是和你一起度过的,我们一起和泰哥他们去栖霞山现在我都还保留着那时稚嫩的照片,我们一起去瞻仰了南大人心目中的北大楼,我们一起去逛了传说中的夫子庙。。。。。。后来,我又烦你教我打羽毛球,从你那我第一次知道了怎么握拍,于是羽毛球馆里就常常会出现你我和双双的身影。还有大一那个寒假我们都没那么早回去,于是等来了那年南京的第一场雪,两个来自的南方的孩子兴奋的跑到鼓楼校区玩了一天的雪。大一那个暑假我们两个傻逼为了特价机票都在学校赖到了18号,几乎每个晚上我都要到414去让你给我普及电子产品的常识或者看电影到深夜,你告诉我电影天堂里有很多好电影于是我一直都去那找电影看。还有周四坑爹的党组织生活每次我们都要匆忙的从食堂跑到逸夫楼一路上还不忘吐槽。。。。。。两年了,有太多太多的记忆你几乎渗入了我生活的各个角落。在食堂吃饭是高谈阔论,在课上玩仙剑玩愤怒的小鸟,在图书馆一起犯困。。。。。。我们总是给生活很多期许,你说你是三水的状元在那里找家教兼职很好找,我说一定要跟你去捞一把,我还要蹭你吃住。我们还说要一起去广州看小蛮腰,你说过它很高很漂亮……
你总是那么乐观,似乎我从来没见你不开心过,偶尔的生气也总是以微笑告终,我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你那广东韵味的夸张的笑声,两年了真的从你身上学到了很多很多。。。。。。可如今我只能带着你留给我的回忆前行,最后的最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我现在的心情,我知道,从此,只是天堂多了一张笑脸!斌斌,好兄弟!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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