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个月的时间拒绝看书,无论是考试书还是闲书,走过它们眼睛不由自主的就跳去了别处,无可奈何不得不看时,伸手去拿,也会有无形的力量在相反的方向拼命的将我拉远,那份内心深处的抵抗如同无影无形的鬼魅,让我充满了恐惧。
既然不看书,索性连笔都扔的远远地,偶尔听听英语,也只是复习已学过的内容。这让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贝克特的《等待戈多》,我不就是在等待一个未知的或许根本就没有的戈多吗?等待的结果就是荒谬的现在生活的持续,无聊、空虚、荒唐和一成不变的继续,等待的其实就是虚无。等到下午太阳下山了,空气慢慢变得湿润,如果有风,也喜欢下楼去走走,实在没有地方去就在小广场转一圈,再转回盒子似的房间来。日子过得平平淡淡,没有波澜亦无浪花。就在我闲的空虚的时候,遇到了我现在在教的学生。
也是在一个凉风习习的傍晚,我一人坐在广场的石凳上吹凉风,之前认识的一个房东也来了广场,是个和善的矮胖子,脸上总是挂着笑容,两个人就聊了会。得知他有一个小学刚毕业的儿子,并且毕业考试成绩非常不理想,在宽慰他的同时也拿出过去在北京教书的浅薄经验大吹特吹课余补习的重要性,在我炮弹似的轰炸下,那个光头的中年人便请我来做他儿子的家教老师,反正又有钱拿又能强迫自己学习,何乐而不为呢!看似简单的教和学,我还是认真又认真的做了准备工作,提前在网上整个浏览了一遍小学课程内容,下载试题再打印出来,讲解的内容安排的集中又详细。怎么都不能辜负家长和孩子的信任,信任这东西还真怪,得不到自己难过,得到了又觉压力大,人还是真是矛盾。
第一天上课,早早起床,把试卷整整齐齐摆在桌上,旁边放着一个红红的大苹果,再下楼去接学生。第一次见面,我以为他不会讲话,要么就是带着很强烈的抵抗心里,后者和我倒真很相似,见到陌生人死也不开口。最初都是我问,他的反应只是点头或者摇头,问多了索性连头都不动了。本来准备好作为见面礼物的苹果也不接,看他拘谨的厉害,便不再为难他,让他先做一份试卷,探探底。(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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